1.
曾舜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，心想着这问题怎么从他嘴里问出来的。
曾舜晞看着自己被啃出来的满胸口的痕迹，面无表情：“不知道，但你先把手拿开行吗？”
肖宇梁顺势靠在他肩膀上犯贱：“不行，我握着安心。”还顺带着搓了两把。
曾舜晞想说有病吧，我的几把是你的安抚奶嘴吗？
想了想还是闭嘴了。
不料肖宇梁还催促起来了：“说话呀阿晞。”
曾舜晞不应期被搓得烦，想也不想脱口而出：“打炮的关系。”
肖宇梁沉默了几秒钟，扯个破锣嗓子哈哈笑了一声，倒是松手了。
这种情况下指望着曾舜晞说什么呢，床上的话怎么想也不会是什么正经话吧。
肖宇梁一直没再说话，曾舜晞心里又不舒服了，他转过身准备找补两句，发现肖宇梁背对着他玩开心消消乐。
神经，曾舜晞跟自己说。
2.
某天某个不知名杂志拍摄现场，拍摄间隙肖宇梁坐在那刷手机看曾舜晞代拍，经纪人路过：“真有钱。”
肖宇梁：“？”
他看看手机，原来经济人是在说曾舜晞路透里披的那条LV毯子。
“一条毯子还装上了。”
肖宇梁想问一句你什么毛病今天，想了想公司最近的警告没吭声，从屁股底下抽了一张一模一样的坐得褶褶巴巴的毯子，当着经纪人的面抖了两下，大Logo差点抽经纪人脸上。
“那你努力吧。”肖宇梁把座椅放平，盖着毯子躺下了。
3.
在娱乐圈底层混的这几年，肖宇梁算是个知情识趣的人，很多时候他未必看不出眼色，只是懒得装模作样。
他始终觉得舔这件事本身，还是得讲究个彼此都心甘情愿才行。
肖宇梁多次反省自己是不是在曾舜晞这里舔得太过分了，怎么对着他就不像以前一样游刃有余。很多时候肖宇梁都觉得自己是个NPC，就乐意刷新在曾舜晞旁边，强行触发对话任务。
朋友说他这是纯犯贱，他非常同意。
“我真服了，你既然对他这么上心，就处处看呗。”朋友这么建议他。
肖宇梁说你以为我不想，他拿什么跟人处处看，偏偏他下限最低的那两年遇到曾舜晞，别人拿出势均力敌的钱和资源，他只能拿出证明没病的体检报告。
在此之前肖宇梁未必后悔过自己乱七八糟的几年，现在才终于意识到是自讨苦吃。
4.
曾舜晞最近也是忙得要死，忙着拍直男戏。
这几年他在娱乐圈的地位似乎上升了点，从38线小透明到19线的程度，片约不断。
曾舜晞对现状挺满意。
他趁着拍戏的空挡看了眼微信，除了同组群聊以外，那人没什么动静。
应该说最近肖宇梁一直都没什么动静，换以往，曾舜晞拍戏，他一天要给人发三百条消息，吃什么喝什么买了什么东西，在微博广场上用小号和自己的粉丝对喷，骂自己粉丝像智障。
曾舜晞打了行字想了想又删掉，觉得一直以来他和肖宇梁的相处像训狗，以为自己从来都是手握狗链，今天再看倒像是肖宇梁屁颠屁颠地把狗链叼到他手里的。
现在他双手空空，倒有点茫然了。
拍戏的短暂休息不够他茫然太久，当他疲惫地回到车上时，肖宇梁四个小时前给他发消息说阿晞我好累。
他坐直了些，问他怎么了。
对面几乎是立刻打了视频电话，视频里肖宇梁看不清脸，房间里黑乎乎的，曾舜晞问他怎么不开灯，肖宇梁叫了一声阿晞，曾舜晞看不清他的脸，但是不受控制地脑补了肖宇梁此刻非常可怜的样子，忍不住轻声问他：怎么了啊。
肖宇梁叹气说，唉，我就是很想你啊，你为什么不能给我打个电话呢。
曾舜晞说不上来那一瞬间什么感觉，胸口又闷又涨，他很想问肖宇梁，你既然想我为什么不给我发微信，一直以来不都是你先起个头，我才好顺着台阶下吗。
曾舜晞嗓子发干，不知道该怎么回的时候，肖宇梁说：我忍不了了，不缠着你你是真不找我啊，以后我天天缠着你了。
曾舜晞莫名松了口气，好像得到的答案本该如此似的，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，肖宇梁还是老样子，他们的关系没有进展，也没有就此结束。
曾舜晞清清嗓子说你开个灯吧，太黑了看不清你。
肖宇梁却来劲了，看不清最好，那你今晚就抓心挠肝地想着我的脸吧。
曾舜晞笑了。
曾舜晞生日前一天还在拍戏，是个大夜，中间剧组订了个蛋糕，一屋子人说说笑笑算是把生日提前过了，零点的时候他下了车，去便利店买了听啤酒，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跟肖宇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。
肖宇梁在电话那头假哭，说曾舜晞大忙人，自己还得等他翻牌子。
曾舜晞说这不是下了班就过来翻你牌子了吗，家都没回坐门口就翻上了。
肖宇梁问他生日有什么愿望，曾舜晞说希望下次跟熟人一起过。
肖宇梁说我算不算熟人，曾舜晞回他你又不在这。
对面不回消息了。
曾舜晞在门口喝完了那听啤酒，站起身准备进门。
肖宇梁突然打来语音电话，曾舜晞接了。
电话那头肖宇梁气喘吁吁还有点委屈，说你门口保安不让我进门，曾舜晞你说他有没有点眼力见我这都来几趟了。
曾舜晞说了句等着就朝门口跑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人领进园区了。
回去的路上他们两个都一言不发，到了家门口，他才转过身问肖宇梁你怎么来了。
肖宇梁笑笑说想你呗，还问。
他上前一步拉住了曾舜晞的手，掌心有些潮湿，他摩挲了两下，笑着问，曾舜晞，你也挺想我的吧，看看你跑过来那样就知道了。
曾舜晞把手摊开，问肖宇梁要礼物。
肖宇梁愣住了，摸了摸鼻子说我这走得匆忙什么也没买，你要什么我明天补给你。
曾舜晞看着他不说话，肖宇梁站在那尴尬了几分钟，去花圃捡了根棍子。
曾舜晞说这礼物别致，玩SM算谁给谁送礼啊？
肖宇梁说你脑子里除了上床能不能有点别的事了。夭寿了，这话竟然出自肖宇梁之口。
肖宇梁有点心虚，他后退几步，那根棍子还握在他手里，他咳嗽两声说，我给你表演个节目。
曾舜晞：？
肖宇梁还报了个幕，曾舜晞先生生日特别节目。
然后就站在原地给曾舜晞耍了套棍。
曾舜晞无语，但是举起了手机开始录像。
表演结束，曾舜晞非常给面子地鼓了掌，倒是肖宇梁一向没皮没脸，这下耳朵全红了，他扔了棍子，跟曾舜晞说生日快乐。
肖宇梁有点丢人，此刻更是恼羞成怒：你没点表示啊。
曾舜晞张开双臂，肖宇梁愣住了。
曾舜晞双手示意肖宇梁。
紧紧相拥的那一刻，肖宇梁听见曾舜晞的心跳得厉害，下一秒他听见那人问：
“要不要转正？”
